第(1/3)页 戴万昌早把城南的私宅整理出来,不论坐卧衣食,还是丫鬟奴仆,一应俱有,华宅竟显奢贵大气。 比那青城的行馆更胜几等。戴家的财力在此时得到了充分展现。 待到天刚擦黑,陆相一行住进了行馆,戴万昌仍不敢大喘气,一再嘱咐管家小心周到,不容出一点疏忽。 管家揣着一颗心,满口应下。 戴万昌从行馆的角门出来,他虽是私宅的主人,这会儿没有传见,不能进主院。 从行馆出来后,戴万昌乘轿归宅,轿内,戴万昌闭目养神,然而,还没走几步,轿辇遽然停下。 “怎么回事?” 侍从的声音从轿外传来:“老爷,是咱们家下人,说有急事相告。” 戴万昌沉了一口老气:“叫他上前。” 侍从应了,不一会儿,另一道声音惶急传来:“老爷,不好了!大姐儿不见了!” 戴万昌两眼一睁,把轿帘一揭,怒问:“什么?!” “大姐儿不见了,跑了!” 戴万昌看着屋中的情形,差点没立住。 次女依在孙氏的怀里,捂脸呜咽,地上是散开的麻绳,下人们想要搀扶她起身,她不起,只是坐在地上,泪珠连连。 孙氏抱着女儿,泣诉道:“老爷,缨娘好下作手段,行那强匪之风,用绳绑了云儿,换了她的行头,逃出府去。” 戴万昌两目通红,抖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孙氏继续添火加柴:“有些话妾身本不该说,但眼见着家风要乱,实在揪心,老爷平日将缨娘捧在手心惯着,谁知竟惯出这般心性,对自家姊妹都下得去手,她轻慢我这个姨娘,我忍忍便罢了,可若日后连老爷的教诲都置若罔闻,岂不是要酿成大祸?想想都替老爷心寒……” 戴万昌气得哼哼两声:“她眼里哪还有我?真有我这个父亲,敢如此行事?!”接下来又道,“好,好,我就说,依她那性子,怎会如此安静地闭在院中,原来在这儿等着。” “来人!”戴万昌大喝一声,“派人去找,务必将大姑娘带回,她若乖乖回来还罢,若是不回……打断腿,绑也给我绑回来!” “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违抗父命,想翻天不成?!” 孙氏上前,替戴万昌顺气:“老爷莫气,气大伤身,云儿受这点委屈不当什么,您若有个什么不好,才是大灾。” 戴万昌稍稍压下火气,看向仍在呜咽的小女儿:“带她回房。” 孙氏领戴云回了院子,戴云一进屋室,就扑到榻上大哭起来。 “她跑了,她跑了,姨娘,父亲定会再把我推出去,我不要给小衙内做妾。” 孙氏安抚道:“放心,她跑不脱的。” “这是如何说?”戴云睁着湿红的眸子。 “如今全城戒严,她只能在城里打转,出不得城门,你父亲又派了人手,安心好了,不出三日,必将她捉回。” 戴云听说,这才放下心。 …… 陆铭章在行馆歇了一夜,次日起早,用罢饭,往园后走去,长安随在身后。 平谷的气候较京都而言更加湿润凉爽。 园中绿植蓊郁,花木是精心修剪过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