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罢“哼”了一声,一甩袖,走了。 徒留平谷县令暗自懊丧。 …… 次日,平安吩咐院中下人收整行当。 院外走来一军卫,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室,转头对平安说道:“安管事,队伍已整肃,随时可动身。” 长安颔首:“好,知道了。” 待那人走后,长安提衫上阶,轻轻叩响房门,然后屏息静候。 若按原计划,前两日就该返程,还记得那日,他询问可要启程时,阿郎看着手里的册子,头也不抬地说:“再缓一日。” 然而过了一日,行程再次延宕。 在这期间,阿郎只在行馆,面上说是到青城探访旧臣,也只头一日赴宴,余时皆在处理公务。 到底为何大老远空走一趟青城。 按说,就算巡检地方,回程途经之地皆可,不必再往前,那平谷县虽毗邻青城,却离京又远一步。 昨日特意将平谷县令召来,下了钧语,往平谷,又为哪般? 他自幼伴于家主身侧,虽然了解其脾性,却不敢揣度,不过却能比旁人知道得更深一点。 话往回叙…… 那平谷的吴县令得知陆铭章欲往自己的辖地,立马遣人回平谷,征召大宅作行馆。 差人回平谷时已是深夜。 戴万昌在屋中睡得不安,这几日事情一波接一波,先是长女不吭一声归来,落后又是小衙内找上门,撇开次女,扬言要纳长女,还让媒婆抬礼上门。 这小衙内是个浑的,行事毫无章程,他老子若在,还能管一管,偏那吴县令去了青城。 可他清楚,就算吴县令回了,此事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所以当孙氏到他面前泣诉,他默认了戴缨进吴家为妾,云娘替姐赴京。 屋外梆子响,不知敲到几更天。 戴万昌刚沉到梦里,房门被大力拍响。 “老爷!老爷!” 戴万昌猛地睁开眼,心跳失齐,因醒得太突然,耳中嗡鸣,整个人的魂还未归,怔看着那木门。 刚才有人喊门,是梦? 正想时,门声再次响起,啪,啪又是几下。 “没规矩的贼囚根子,说了多少遍,就这么敲主家的门?!你有这力气敲门,明儿发到庄子上犁地!”戴万昌一面抚着胸口,一面喝骂。 正待闭眼时,小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吴知县派人送了帖儿来。” 戴万昌从榻上欠起身,不过一瞬,披衣下榻,打开门:“那人呢?” 小厮先是递上帖子,说道:“差人打马来的,把帖送到便走了,叫老爷看,并嘱咐紧要,紧要。” 戴万昌拢了拢肩头的衣衫,展帖看去,双手渐渐颤动起来。 小厮见其不对,疑声道:“老爷?” 戴万昌扬起手里的帖,语调因为太急,有些走样:“快!快!把咱们城南那处的宅院收拣出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