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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她只是往妈妈身旁靠了靠。

    这是她睡得最安稳的一晚。

    隔天，顾嫦晓醒得很早，打车去海城最有名的早餐店，打包好各种小吃然后又折返回来。

    在路上给老板说明情况，又请了几天假，季辰答应得爽快。

    生怕东西凉了，顾嫦晓紧赶慢赶回了家，开门见姜郁穿戴整齐，准备要走的架势。

    “妈。”顾嫦晓神情微怔，“你……”

    姜郁急着解释：“晓晓啊，你不知道你妹妹这次没看上画展发了多大脾气，在家作呢，真不让人省心！本来前几天她就感冒了，这一上火又不舒服了，妈妈得回去看看，而且我和周煦谈得也差不多，后面要开会，要签合同，有的忙了！”

    “那，那吃了再走吧。”

    顾嫦晓拎着袋子，眼神中的渴望无比纯净。

    “应该来不及了。”姜郁接过，“我在车上吃，谢谢宝贝！”

    “好。”顾嫦晓心底生出的失落渐渐蔓延，“我送你。”

    把人送到车站，马上就要检票了，姜郁匆忙交代：“妈妈走了，你回去吧。”

    “好，妈你到家给我发个微信。”

    “好好好，走了！”

    “妈！”顾嫦晓声音有些发颤，其实想问问姜郁什么时候再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别忘了吃早餐。”

    姜郁应下，接着奔向人海之中。

    顾嫦晓不受控制的小步往前移了移，直到看不见妈妈的身影，她才收回目光。

    转身时，她低头抬手擦了一把眼泪，而后慢悠悠往回走。

    她试图理解姜郁，毕竟常年不在一起相处，妈妈对自己生疏不可避免。

    她觉得二十好几了，心智不该这么幼稚。

    妈妈有自己的生活不便打扰。

    顾嫦晓望着姜郁离开的方向，神色黯然，即便她舍不得，想和妈妈多待一会儿，可有个声音不断在心底盘旋。

    妈妈，你爱我吗？是不是看到我和爸爸一样的眼睛，会让你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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