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穿着一身孝服,头上戴着孝帽,满身都只剩下沉甸甸的哀恸。 林见疏望着他,看见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血丝和疲惫,心尖顿时漫上了密密麻麻地疼。 嵇寒谏朝她伸出手,握住她的,将她小心翼翼地扶下了车。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如果哪里不舒服,提前告诉我。” “嗯。” 林见疏反手,也紧紧握住他的手。 进门之前,守在门口两旁的嵇家佣人齐刷刷地跪了下来,朝着她无声地磕了一个头。 随后,有人恭敬地送上了一套崭新的孝服。 林见疏穿上,嵇寒谏垂眸,帮她一颗一颗系好盘扣。 然后,他扶着她往里走。 从大门到灵堂的路很远,青石板路被雨水洗刷得干净,两旁挂满了白灯笼。 他们走得很慢,谁也没有说话,心里都沉重得厉害。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院落。 一踏进去,正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人不多,也就二十几个,但个个衣着不凡,气场深沉,眼神里满是打量、审视、和惊讶。 正堂中央,停放着一口巨大的水晶棺椁,棺前是嵇老夫人的遗像,笑得慈祥和蔼。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