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云贺,你回国了?” 接到楚江归电话时,云贺刚落地,坐上云二爷派来接他的车。 “嗯,刚下飞机。” 当年许诺结婚,云贺一声不吭的背着包跑到国外去了,云二爷也没反对,他在云贺这个年纪已经游遍半个地球了,有危险但也有机遇,甚至乐的他跑出去。 为表感谢,他还给许诺跟封焕朝包了个大红包。 云贺这次是时隔两年回来,他在外面待了那么久,天天扎在鸟不拉屎的地方,人黑了不少,但也壮实了些。 浅褐色眼睛都跟蜜糖似的,不过看人还是用鼻孔,无人敢舔。 他回来的这天,刚好临近王姨的忌日。 先回去跟云二爷吃了饭,听了好一顿絮叨,云贺开车去了陵园,顺手买了捧花。 戴着墨镜的男人捧着花,耳廓上一排银耳钉的泛着光,一路上引得不少人侧目。 结果眼见着就要到王姨长眠的位置,云贺猛地顿住脚步,一副偷感很重的模样躲人家墓碑后面去了。 “王姨,云贺最近过得可好嘞,这是他发的朋友圈,你看,黑了不少。” “啧,我在跟王姨说话呢,你一边玩去。” 勾下墨镜朝着那边看过去,云贺看到了这几年只能在梦间触碰的那道身影。 她胖了不少,头发剪到了及肩位置,整个人像颗散着柔光的白珍珠,此时表情有些不耐烦的推搡着旁边高大的男人,赶狗似的。 被赶的人却纹丝不动,任她怎么说都半步不离,甚至还往她头发上插了根狗尾草。 “惹人嫌……” 云贺翻了个白眼,满脸鄙夷的扫了一眼那边的封焕朝。 那边的许诺不好意思的对面前的墓碑说:“不好意思啊王姨,我老公太不懂事儿了,不过他比去年好多了,没给您买烟……” 想到去年在祭品里看到一包华子,许诺抬脚去踩封焕朝,忍不住瞪他。 被瞪的男人气定神闲,脸上看不出来半点忏悔。 封焕朝没祭奠过什么人,但是见过手下人看望已经去世的兄弟,他们都会带华子的。 导致这个男人以为去看望去世的人都要带包华子。 没留多久,许诺便告辞了。 两人走着路,还在拌嘴,当然,大多都是许诺说封焕朝,后者满脸‘知道了不改’的表情去捞旁边人不让牵的手。 结婚好几年了,还跟热恋一样,看的云贺牙酸。 路过这边时,封焕朝突然瞥过来一眼,云贺几乎都要以为他发现自己了,结果他最后也没什么动作。 “你看什么呢?” “流浪狗。” “哪儿啊?” “有什么好看的,脏。” 随后强制性的别开她的脑袋,拽着人走了。 流浪狗·云贺:“…………” “草。” 他低声骂了句脏。 等两人走的没影儿,他才站起来,走过去第一件事是弯腰假装若无其事的把之前被封焕朝插在许诺头发上的狗尾草捡起来。 下意识的放到鼻间想嗅,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有点变态后,云贺一僵。 快速看了眼周围,他动作迅速的将那根狗尾草塞外套兜里。 做完这一切,他在墓前蹲下,将抱了一路的花束放到墓碑前。 照片上的王姨笑的很温柔,之前整日被丈夫家暴的畏缩跟神经质在她脸上消失了。 第(1/3)页